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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门的虽然没有官衔，可是这乡政府大院一天进进出出的人这么些人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想迅速了解这里的情况没有人比这家伙更有发言权了。别看人物小。皇帝底下的太监自古不都是有很多大臣巴结他们嘛。就是为了消息灵通好办事。
我满脸堆笑地把烟递了过去：“大爷，这烟送您抽。”
我听说看门的老头姓赵。官称老赵头。
这一条利群烟可要一百三十块呢。老赵头尽管很想要，可还是拒绝道：“别跟我整这些受贿的事情。我不要。你是来干啥的？”
“呵呵，大爷，您误会了，我是来这里上班的。今天头一天报道。这烟就算我送您老的见面礼吧。”
老赵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眼，便接过那烟说：“哦，这样啊。那你是考进了哪个岗位啊？”老赵头以为我是大学生新考上村干部的呢。殊不知我是靠关系进来的。并且一进来就当了计生办主任。
我并没解释乐呵呵地道：“我是新来的计生办主任，叫王岩。”
“计生办主任？”老赵头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将烟放在一边说：“大伙都叫我老赵头。小伙子，你是不是在县里得罪什么人啦？咋给你派这份工作？”
我眉头一皱问：“咋，这工作不好吗？大爷您多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我初来咋到的啥都不了解，还请大爷多指点我。”
“唉！我一个看门的，能指点你啥。不过，咱们乡的计生工作可不好干哪。这里的村民们都很彪悍。就是乡长他们也不怕呢。”
老赵头吧嗒了一口嘴里的旱烟道。
“哦，这样啊。万事开头难。兴许以后能有所改变呢。”我想了想说道，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什么不讲理的没素质的人没遇见过。所以我倒是不怕这些个。
“呵呵，好，有志气。现在都十点了，你赶紧进去报道吧。一会乡长他们都下班了。”老赵头看了看手表道。
正在这时从大门外边走进来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头发是天生的羊毛卷。眉粗眼大。皮肤黝黑。正疑惑地打量着我和我的车。
老赵头看到他来了不禁一笑。指了指那人低声说：“你身后的那位就是本乡的副乡长刘传民。我叫他带你进去吧。”
我马上回头顿时看见了那人，朝他点了点头露出恭谦的微笑。
老赵头召唤道：“刘乡长，这位小同志是来报道的，你带他进去吧。”
刘专民慢腾腾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我慢声拉语地道：“哦，你叫什么名字？是来干什么工作的？”
“您好。我叫王岩，是县里新派下来的计生办主任。”
“这位是副乡长刘传民。”老赵头介绍道。
“原来是刘乡长，您好。以后还请刘乡长多多关照。”
“呵呵，好说好说。原来你就是新调来的计生主任，跟我走吧。我带你上去。”刘传民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估计是那种老好人或者是笑面虎。
我忙跟着他朝乡政府门口走去。
来到乡政府楼上我才发现这是一座八成新的三截楼。楼里装修简单大方。微有些破烂的气息。
咋说也只是个乡级部门，肯定不如省里的单位那么崭新。
不过不管咋说自己现在也算是踏上仕途之路了，虽然编制还没有下来，不过我想只要自己干出成绩，那也是早晚的事。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那么一点点小兴奋。
两人来到二楼。刘传民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指了指沙发说：“坐吧，小王。你来得不巧。陈书记去县里开会了。要下午才能回来。郭乡长下基层去检查工作了。所以你的工作还得等到下午才能做安排。这样吧，我让小马先带你到办公室看看。”
我心说：敢情这家伙没什么实权啊。这点事都得等书记乡长回来办。但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恭敬的表情点了点头：“好，谢谢刘乡长。”
“嘿嘿，不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刘传民说着拨打了内线电话。
不一会儿从门外进来一个很消瘦的高挑女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长发披肩，很文静的样子。站在门拘束地说：“刘乡长，您找我？”
“呵呵，小马啊，这位是新来的计生办主任，你带他去办公室看看。”
“哦，好的。”小马转过身来认真打量了我一番。
“你好，我叫王岩。”我看到女孩就会很放松。我天生喜欢和女人打交道，和她热情地打着招呼道。
“哦，王主任。我叫马玉婷。您叫我小马就行。”马玉婷微笑着说。
我跟小马来到计生办公室的时候被上的景象吓了一跳。整座办公室的桌椅板凳全被砸个稀烂。窗户上的玻璃也没一块是好的。全都碎了。满地都是纸片玻璃碎片。地上还有一摊血。
我皱了皱眉头。这哪像个办公室啊，简直就像刚被打砸抢了的现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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