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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小媚抿着嘴唇不说话。
“梁主任，你这是病，得治啊！你自己闻闻，这个味道怎么能接待患者？如果我是患者，遇到了一个口臭的医生，我宁可换人。小媚，梁主任的号是不是都闲着呢？”赵立晨随手一指，问还在神游的小媚道。
小媚马上跑到了办公室，细细地查看今天的预约情况。
“赵医生料事如神，梁主任的号……一个也没卖出去。”小媚啪的一声合上挂号记录本，似笑非笑的打量梁斌。
梁斌自知吃了哑巴亏，却不敢和赵立晨对抗。
“赵医生，您反映的事情，我会找时间到口腔科看看的。”梁斌一脸尴尬的扫视众人，眼睛喷火。
“梁主任，这么说就是你不对了！你是医务工作者，更应该注重形象。你是下面有问题，不是上面……”赵立晨指着梁斌的屁股，却又把手指移到了他的嘴巴上。
几个小科员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道。
“赵医生……你！你故意让我出丑！”梁斌气不打一出来，颤抖着苍白的嘴唇道。
赵立晨含糊的回答：“梁主任，您可是传染病学科的主任医师。像您这种水平的人物，真是一号难求。为什么没有一个患者肯买梁主任的号呢？”
赵立晨收敛笑容，冷声质问。
梁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一脸局促的望着赵立晨，心中不快。
“赵医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离开广慈医院单干了。就算你在广慈医院，我们传染病科室的事儿，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梁斌高傲的抬起下巴，狠狠的剜了赵立晨一眼。
赵立晨笑容瞬间炸裂开来。
“梁主任，我早就听说广慈医院世风日下。好多年轻有为的医生都被一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给挤走了。今日一见，真是不假。”赵立晨话里话外的讽刺让梁斌万分暴怒。
“赵立晨，别以为你在滨江横行无阻，就可以随随便便对广慈医院的医生指手画脚。我们的事儿，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告辞了！慢走不送！”梁斌下了逐客令。
“也许梁主任还不知道，我是广慈医院的股东吧？”赵立晨终于亮出王牌。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梁主任瞬间脸色苍白，哆嗦着望着赵立晨，不敢接话。
“我是广慈医院的股东，却不敢用股东的身份压人一头。这些医生都是医院的骨干，你凭什么要给他们规定上班的时间？”赵立晨沉声质问道。
梁主任马上换了副嘴脸，尴尬的陪笑：“赵医生有所不知，这些九零后的医生……实在太过分。他们一点组织纪律也没有，天天旷工早退，无所不用其极地请假不来上班。医院也是要运作的，病人也是要看的。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见梁主任一劲儿的擦汗，赵立晨冷笑道：“人人都知道，医生这个职业和别的岗位不同，他们经常要连轴转好几天才能休息。遇上了突发事故，医生们就更别想睡觉了。你自己看看。最近几个月的挂号记录。为什么所有医生的号都是满的，只有你一个人是闲云野鹤？”
赵晨抓住此事不放，让梁斌一阵心惊。
“这个……我就是为了锻炼这些医生，才会给他们安排太紧凑的工作时间。”梁斌脊背冒冷汗，还不忘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赵医生，我是从田家医院调过来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排班制度，以昨天为例，我做了两台手术，大气都没喘一下就被梁主任给拉到了急诊。您也做过医生的，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刚下手术台的医生就要看急诊，还要连轴转上一个夜班，第二天早上必须在八点之前打卡。这不是折磨人吗？”小媚终于鼓起勇气，狠狠的告了梁斌一状。
“小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仗着自己在美国呆了几天，就对科室里的同事颐指气使。为什么别人都没有怨言，就你不高兴，不满意，瞎找茬？”梁斌陡然提高分贝，大声呵斥道。
“梁主任也不是在美国呆过几天吗？”赵立晨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的望着梁斌道。
梁斌可是著名的海归博士，被赵立晨如此的奚落，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赵医生，我读的可是美国麻省理工大学的博士。整家医院只有我一个海归的博士，我可是市里……”梁斌说起自己的辉煌成就，一副好斗公鸡的模样。
赵立晨掩嘴而笑：“是，美国麻省理工大学的博士……您倒是看看病人才对吧！你用主任的权利把本属于你的工作分配给了别的医生，你不觉得害臊吗？”
见赵立晨一下戳穿了梁斌的诡计，几个小医生也在一旁帮腔道。
“赵医生说得有道理，就算是外太空毕业的医生，也是给病人看病的。有些人每天找茬，只会对付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医生，算什么本事？”
“可不是吗？我刚在手术室做完一台手术。屁股还没坐热呢！我就小跑着过来打卡了。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医生就抱着打卡机生活好了，还做什么医生？”
“我们又不是机器人，也需要休息。梁主任体验一天我们的生活，你就知道一线的医生有多么艰辛了！”小媚心中不快，望着不认错的梁斌直摇头。
“你们……我看你们反了天了！”梁斌颤抖着双手，指着众人大骂道。
赵立晨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梁主任，你的事情，我要和周可卿好好商量一下。还有，最近的一次研讨会，你为什么没让小媚参加？”赵医生终于说到正题儿上，一脸的肃穆。
“哦……我终于明白了。赵医生大早晨就兴师动众的质问我，原来您是为了小媚啊！我早就听说了，你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这样以权谋私，我就不信到了周总那儿，她会偏袒你们！”梁斌破罐子破摔，准备和赵立晨对抗到底。
赵立晨紧紧蹙眉，对梁斌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小媚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了一般，她素手指着梁斌大骂道：“梁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明明答应我，只要我把那篇论文写上你的名字，你就答应我去参加研讨会！可是……你剽窃了我的文章，还把我排除在研讨会的名单之外，你太恶毒了！”
面对小媚的指控，梁斌笑得理所当然：“我是科室的主任，论文当然要用我的名字发出来了！不然呢？你以为国际医疗杂志会相信你这种三流医生的作品吗？”
梁斌如此恬不知耻，真是让赵立晨刮目相看。
“好！太好了！梁斌，你给我等着！”小媚气急败坏的望着梁斌，双颊因为愤怒而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