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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转眼间能站起来的还有几十个。
可是最先出战的十多只怪物，只有一只被砍断了四肢和脑袋变成了废铁，其他的依然缠绕在众人之间，更别提围绕在众人外面的怪物群，那黑压压的一片最少也有几百只，就算莫秦轩再淡定也不免头皮麻。
可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莫问，昨晚莫问只是简单了介绍了下虎妞，好像是外星人，其他的似乎在刻意隐瞒，或者是无意间疏漏了，现在虎妞屠杀众修道者，但莫问却音信全无，莫非被这外星野女人害了不成？
莫秦轩想到这里睚眦尽裂，怒吼一声挥剑向迎面而来的怪物斩去，那怪物在飞奔中突然诡异的变形，刚才是奔跑的猩猩，现在却变成了四肢着地的狗熊，被砍断的部分也被弥补起来。
突变之下，莫秦轩来不及反应就被撞飞，紧接着看到一个半米长的熊掌迎面拍下，那力道足以把一座小山砸碎，余光看到战场上再无站立的人，莫秦轩心中一丝绝望，难道就这样死了吗，甚至连敌人是谁，是什么目的都不知道？
熊掌迎面踩下，莫秦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了，那夹带的厉风犹如刀子一般，他似乎可以想象接下来的场面，自己一定会被压成肉饼吧。
嗯？时间静止了吗？莫秦轩感觉自己的鼻尖传来凉意，那是钢铁的感觉，可是那熊掌并没有踩下，而是停在了那里，刚刚接触到他的鼻子。
一息之后，那熊掌才慢慢的拿开，从身边捡起一段被砍断的手臂，慢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虎妞，多谢了。”一个声音在钢铁摩擦声中传来。
“莫大哥客气了，都是小事，这些野战兽是机器怪，回去修理下还能用。”虎妞知道莫问的心思，连忙笑着解释。
莫问点了点头，回身看向倒地的众人，双手轻抬一片青光闪过，地上虚弱的众人才挣扎着有了些生气。
莫秦轩茫然四顾，哪里还有怪物的影子，要不是地上还残留着一些零件碎片，他真的以为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如此可怕，难道那就是外星人的科技吗？
“诸位都起来吧。”莫问平静的说道。
“嗯，小问？”莫秦轩立马站起来，“好孙儿，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被那野女人害了...呃。”
看到莫秦轩尴尬而恍然的脸色，虎妞理解的一笑：“没事，这是人之常情，莫大哥托我试炼一下你们的实力，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莫爷爷赎罪。”
“试...试炼？”莫秦轩喘了口气，随即哭笑不得，“哪有这个法子试炼，刚才老头子我还真以为要死了呢。”
“一会再和爷爷告罪，”莫问点头一笑，随即看向众人，“今天这个试炼是我有意安排的，给诸位介绍下我身边的这位朋友，她叫虎妞，是...是一个外星同道，但与你我都是人间界之人，这次试炼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果是平时，这些老妖怪一定会吹胡子瞪眼，可是刚刚被人扁的连亲爸都不认，哪里还好意思反驳，面薄的人羞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丢大人了，苦学百十余年，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打的不知南北，还不如刚才被拍死拉倒。
“圆空大师。”莫问透过人群看向一个满头包的和尚。
圆空大师低头诵吟佛号：“老衲惭愧，莫施主请说。”
莫问看了眼众人继续说道：“大师可知何谓道何谓佛，天道为何？”
“道者天法自然，佛者无为而治，曾听闻莫施主言天道即是人心，老衲深以为信，不知莫施主有何深意？”圆空大师擦了擦鼻血问道。
“不错，道者法自然，佛者讲无为，可佛道本是一家，最后殊途同归追寻天道而已，”莫问见圆空大师点头，才一笑继续说道，“敢问大师，天道可有善恶？”
圆空大师一愣，合十说道：“天道乃混沌大道，自然是引人向善。”
莫问摇了摇头说道：“大师说错了，天道即是人心，人心有善恶，天道为何没有善恶？”
圆空大师哑然，思虑甚久之后，才说道：“人心乃千万人之心，向善者多如是，为恶者定不为天道所容。”
“可俗世有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是为何？”莫问继续问道。
圆空大师默然。
莫问摇头轻笑：“天道无善恶，也有善恶，它善起来则孕育万千生灵，恶起来则屠戮众生，天道本无公道，全是自欺欺人而已。”
“莫施主，此言逆天，请慎言。”圆空大师脸色一变，连忙合十说道。
莫问哈哈大笑：“修真者本逆天增寿枯树逢生，逆天之言却有人心之志，何必慎言，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诸位聚集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