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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吗？顾总，您就别跟我在这里装了，咱两谁跟谁啊！”
是的，一如夏星光说的这样，这个圈子里面，爱昧已经是几乎所有人都掌握了的技能了，大家开心就睡一觉，除了解放身体之外，生活上甚至能带来一些帮助，何乐而不为呢？
顾锦川忽然有些讨厌身处的这个圈子了。
他用了二十五六年的时间，来习惯这个圈子，他自以为已经完美的融入了，但有些时候他就显得格格不入
比方说此时，他不能够理解，完全不能够理解。
“那你为什么跟你女朋友在一起？你大可流连花丛，夜夜不归家啊！”
他承认，自己的语气中是有些不好了，而且是莫名其妙的不好。
弄得夏星光一脸懵逼，他讪笑一声，“顾锦川你怎么了？我倒是也想每晚流连花丛啊，可我也想继承家里的产业啊，我这么玩着，家里老两口不得慌忙火急的把股份都给我那哥哥了？”
尽管包间里的灯光昏暗，但夏星光的脸上依旧有着不宜察觉的难过。
他是被圈子感染的人，他是随波逐流的人，可在随波逐流之前，他也曾想过做个深情的人。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在这个圈子里的话，可能会成为深情的人，可在这个圈子里，他就近墨者黑了。
顾锦川叹一口气，冲着嫩模们所在的区域招了招手，一瞬间就涌上来了好几个。
今晚的顾锦川，也想离夏星光近一点，近墨者黑。
可周遭环绕着各式各样的嫩模，她们身上的昂贵的香水味却让顾锦川觉得很是刺鼻。
他闭着眼睛想要去接受，可眼睛一闭上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都是乔烟的影子。
乔烟？
她现在在干嘛？
说了谎还不承认，不解释不道歉，理直气壮的让他离开。
她现在还跟邱戚霖在一起吧，在一起做什么呢？
这么大晚上的。
越是这样想着，顾锦川对于嫩模们的靠近就越是接受了一些。
他睁眼，随手拉了一个比较顺眼的嫩模，往门边走了过去。
夏星光跟着起哄，“喔呵！”
顾锦川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你们玩好，账单让经理给我就行了。”
被他拉着的嫩模心情激动的难以描述。
一直往顾锦川的怀里面蹭着，脸上还有丝丝炫耀的表情。
其他拥在一起的女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不过，今晚虽然没被顾总选中，但顾总买单啊！
于是气氛在之后就活跃了起来。
从会所出去的时候，嫩模自我介绍着，“顾总，我叫乔梦妮，你可以叫我乔乔。”
顾锦川的步子顿了一下，蹙眉：“乔乔？”
他摇头，车童已经帮他把车开到会所门口了，“你还是叫梦妮好听点。”
乔梦妮欣喜若狂，早知顾锦川生性薄凉了，今晚能被他带走，还能跟他如此聊天，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准备起飞了？
——
夜晚。
乔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郁结得很。
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霍姨的身体不太好了，要是整晚整晚这样的睡不着，并且心中有事，这种情绪积累着，不生病才怪。
她起身，披了一件薄薄的丝质的裸色睡衣，起身往小茶几那里走出。
面儿上的烟灰缸已经是收走了，前几天乔烟还站在这里想了想，抽屉里有半包烟，要不要一起扔了算了。
当时被电话引开了，之后也没想过这些。
她此时还真有点庆幸，幸好是没把这半包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烟扔了。
她的手有些抖，拉开抽屉的时候。
细长的烟就躺在精致的烟盒里面，她打开，看了一眼墨绿色的烟头，拿出一根烟来，轻轻的夹在指缝之间。
她往阳台边走去，阳台那里有个小圆桌，两把椅子。
乔烟坐下之后，看得见点点星光，深夜里，情绪冷静下来，她想了想那会儿，确实是自己冲动了。
因为生气所以不要跟顾锦川见面，直接拿已经睡了搪塞过去了。
然后回来的时候，却又正好被顾锦川看见邱戚霖送她回来了，换个位置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顾锦川的话，应该也会很生气的。
乔烟将烟放在了小圆桌上面，起身，往床边走着。
她才没有那么的脆弱，一定要靠着什么东西才能睡着，她的睡眠不想要一根小小的烟来操控。
她这么想着，不是因为忽然变得强大了起来，只是自己想通了而已，等睡一觉醒来去找顾锦川吧，跟他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