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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曾经……
“我不知道那是多少天，也不记得自己身上有多少伤，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我甚至尝试过自杀，”苏夜然不去看百里腾，只静静地说着，“后来，他终于把绑着我的铁链解开了，他一遍一遍地吻着我手腕上的伤口，我以为，他是不忍心，可是我错了，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说我已经没有用了。”
苏夜然看着跳动的蜡烛，眼睛里，依旧带着冰冷的漠然，“那晚，我捅了他一刀，并且将他的房子烧了，我想要杀了他，就算我那一刀没有让他死，那么，大火他肯定逃不掉的。”
大火？
百里腾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身体，那里，有一个很深的刀疤，他一直不知道这个刀疤是怎么来的，还有，他的记忆里，有一场大火。
他忘记了发生什么事，只觉得，醒来之后，自己要去找一个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一直到遇到了苏夜然。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有种特殊的感觉，难道曾经……
不可能吧？
苏夜然应该认识他的吧？就算他的脸曾经因为大火被毁过，但是，苏夜然也应该会认出来一些吧？可是她好像对他完全陌生。
是他的样子变化太大，还是他其实不是那个人？
苏夜然没有发现百里腾的惊愕，只平静地说着，“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说过，连我哥哥都不知道我曾经的屈辱，但是马修却知道，他说那个人是他，但我不相信，但就算不是他，他也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所以我就来了。”
“你……你查出来了吗？”百里腾有些不自然。
苏夜然摇头。
“都已经过去了，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就算不死，他也不会纠缠你了，你那么执着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苏夜然转而看着百里腾，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彻骨的恨意，“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只要一想到他还在这个世界上，我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只要想着可能跟他一起呼吸着这个世界的空气，我就感觉非常的恶心，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他！”
冰冷的眸子，带着强烈的恨意，这样的眼神……百里腾觉得异常的熟悉。
就像是……就像是曾经在什么地方，他也见过这样一双眸子，冰冷，仇恨，好像要将他挫骨扬灰！
没有感情！
他记得，当时，当他看到这样的眸子的时候，渴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点的喜欢，看到一点的不舍，然而，没有，除了冰冷的仇恨，什么都没有。
苏夜然继续看着灯光，“所以，我不会放弃的，我还会继续去找他，不管他现在在哪里，什么身份，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杀了他，这个世界上，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们，永远都不能共存！”
不能……共存？
百里腾看着苏夜然，越看，那张脸越熟悉，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涨得很痛。
“……当年……当年你说你捅了那个人一刀，”百里腾走到苏夜然的身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你当时……捅的是什么地方，你……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