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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直和我保持距离，是因为我的那些粉丝？”
展柠顿了顿，然后点头。
“嗯，毕竟你们男明星的粉丝的战斗力实在可怕，在加上媒体看图说话的本事……”
“这就是流量小生的尴尬，对于粉丝来说，我就像商品。
是贩卖梦想的一个形象，但事实上，我需要的不是什么人气……而是能从这份工作里找到自我。
然而现实给了我一巴掌，现在的男演员，如果你没有人气，就没有资格挑剧本。
市场经济，不得不低头，卖人设，吸引粉丝，什么国民暖男，国民男神……”
听到莫卓说这些，展柠着实有些惊讶。
毕竟她见到不少男明星自恋的很，见到一大票的女粉丝为自己疯狂心里暗爽的不得了。
能刷脸的就赶紧刷脸，也不用怎么走心的演一演，同时轧好几部戏，替身一大堆，钱就进了口袋。
弄的圈子乌烟瘴气，躺着就把钱给赚了，坐着都嫌累。
小荧屏圈子如此，大荧幕也受到牵连，好在还有一些大导演有些底线。
“你这些话要是被曼妮姐听到，她怕是要气的头顶冒烟了。”
莫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以前是我没得选，现在，既然能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就一定不会错过。
记得我刚出道的时候，没有粉丝，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一个人跑了不少剧组试镜争取机会。
后来签了公司，然后就拼命接剧，通告，又一次甚至高烧四十度都要继续泡冷水拍戏，直接昏倒在片场。
然后我当时的经纪人……为了给我出点新闻，把我昏迷不醒的照片发给媒体发通稿，说什么这是敬业人设，你说可笑不可笑……”
进了医院还要拍照片，这个操作也是厉害了。
“你这是说一点自己不开心的事，让我开心？”
“那你开心了吗？”
展柠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嗯，有那么一点。”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不知不觉展柠说了好多自己的苦恼给莫卓听。
喝了半瓶的红酒之后，展柠脸红红的，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其实……还有一件事，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是我的秘密。”
莫卓见她醉的开始说胡话，偷偷的将酒瓶拿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展柠，你醉了，先休息一下。”
展柠茫然的看着莫卓，摇了摇头。
“我没醉，我清醒。
那些人都说我想尽办法的抱大腿，什么炒作，为了上位……
呵呵，知道小爷是谁吗？
就敢给小爷安这种罪名！”
一把抓住莫卓的肩膀，展柠冷笑一声。
“我绝对不可能为了钱，出卖我自己！”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会出卖自己。”
这酒量真是……早知道就不要让她喝这么多了。
现在怎么办，要趁着她还有一点点意识的时候，送她回家吗？
“展柠，你家地址给我，我送你回去。”
地址？展柠眨了眨眼，回忆了好一会儿才笑眯眯的开口回答道。
“我……我家地址……我家地址就是郁岑西家啊。”